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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光不可追 」

【p家北极圈过年48h】【大哥】【远谦】拥潮

—— 大年初二 10:00 am ——

*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然后来一波感谢:感谢主策阿起老师策划了这次活动让渣渣本渣有机会借着各位太太的面子闪亮登场一下> <感谢各位太太不弃之恩带我愉快玩耍1551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能吃想吃的粮吃到饱!

*没什么用处的预警:意识流假车/驾驶员已跳车/人物属于priest女士OOC属于我

 

魏之远总觉得自己在海上。

 

就像是驾着一叶扁舟在雨夜只身前行的渔人,咸腥的浪潮卷着风暴和雨水不客气地朝他袭来,他只能收起桅杆上那张破旧的船帆,明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却还要可笑地举着没有什么用处的船桨和鱼叉,试图同这月亮与大海的玩笑抗争。

 

这念头有时会让魏之远想起圣地亚哥。

 

那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老头子,为了一尾鱼在无垠的海里跟鲨鱼耗,跟海耗,跟天耗,跟自己耗。魏之远把那本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向来缺少共情能力的人,却非常微妙地在那老头身上找到了一点共鸣——倔强,无趣,不安天命,不知死活,不愿悔改,就跟他自己一样。

 

魏之远其实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按照魏之远的预期,魏谦就是愚公家门口的大山,精卫恨了一辈子的海,攻克他哥这件事的艰巨程度,远可如齐天大圣受困五指山,近堪比国内八年抗战,他早已做好了弹尽粮绝风餐露宿的准备。所以当他哥以一种近乎默许般的态度容忍着他把自己圈进怀里,这般的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倒让魏之远有点局促不安了。但他把这些情绪藏得很好。至少没让魏谦看出来,魏之远自己是这么相信的。

 

他早就熟悉了魏谦的一切。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跟他哥有关的切实经验里,他不动声色地偷摸着把魏谦几乎从里到外都摸清楚了。他诱惑着,引导着,贪婪而迫切地想要看清并熟知他哥全部的反应,或生涩的,或敏感的,或情动的,或羞赧的,他全都默默地了然于胸了。就像是一只偶然掉进了油罐的小耗子,逼着自己尽可能多地去享受和品味,以期有朝一日可以将这点记忆派上用场。只是他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魏之远听见他哥轻轻叫他:“小远。”

 

很没来由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做那事儿的时候。

 

早好些年还在偷藏色情杂志那会儿魏之远就弄明白生理反应到底怎么回事了。对着魏谦的照片做那档子事儿也早已经不是头一遭,二十好几的人再怎么不吃猪肉也该见过猪跑了。还没出国的时候他已经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魏谦的标准照放进自己钱包的夹层里头,有事没事捞出来看两眼。要说没动过一点儿歪念头,那真是对不起他那些百转千回的小心试探。毕竟,人不抱期望是很傻的。¹任凭他魏之远再如何虚怀若谷游刃有余,也不过是浩瀚苍穹中渺渺一粟,终究走不出生而为人的劣根。

 

可那是魏谦。

 

魏之远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提醒自己,却丝毫没起到半点用处,反倒是让藏在心底的某些从未示人的东西随着深层的暗流潮涌不断翻滚着浮上表层,暴晒在日光之下。

 

那些旖旎而暧昧的,温暖又明亮的,纤细且美好的,强劲并有力的,它们翻涌着叫嚣着,一点一点把所剩不多的理性从王座上拉拽下来,逼迫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沉沦。魏之远开始做起一个不切实际的、飞蛾扑火般的、疯狂而隐秘的梦。

 

欲望是深海。魏之远驾着自己那条没有遮蔽的小船,艰难地在这海上浮沉。他试图挣扎,试图反抗,却无能为力。这让他非常难得地感到了一种无措与恐慌,却又在同一个时刻发现了内心深处难以掩饰的渴求,或者说,贪婪。

 

有段时间魏之远以为这是一种亵渎。那是他奉若神明的人,他就应当像个苦修者一样,把自己所有的最好的一切,包括灵魂,包括生命,都如同献祭一般三拜九叩式地全数呈送到他面前。如果魏谦要那自然很好,如果他不要,自己也不该有所眷恋。除此之外他不需要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他不应该借着屈指可数的温情暗度陈仓,也不应该在被山雨模糊的湖光水色之间试图获得一个柔软的亲吻,更不用说是躲在不开灯的昏暗房间里面,对着一张单薄的照片,脑子里充斥着没办法说出口的幻想,最终在自己的手里得到纾解。

 

他试过不去想不去做,却最终败给了本能。情欲蔓延到梦境,比多少还带点单纯意味的想象可怕得多。与其被不可控的梦魇掣肘,魏之远倒宁愿是自己的手。不如对自己坦诚一点——魏之远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迅速地同自己讲和了。魏之远想,这一点上他应该是要比那个打渔的老头子强得多。

 

他一向是精于自律的人,生物钟比闹钟还准时,这件事自然也不会让他过于沉迷。所谓的从此君王不早朝,在魏之远眼里不过是一贯没什么正形的诗人为了迎合世人随性而作的东西,他从来不信这些。直到出了国才稍微对这事有了点非常规的渴求。

 

距离本该是一把刀。魏之远老实听话地穿越了真实的海洋抵达地球的另一端,就是顺了魏谦的意想着好借了距离的刃快刀斩乱麻一样把他那些不可名状的深情全都给断了。魏之远不是不绝望的,这种绝望使得他默许了自己的放纵。他想,我一定要想,因为我只有想想了。² 这种放纵使得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愫长成了一株株生命力旺盛的藤蔓植物,不声不响地将刀刃一点点包裹成一个缠绵的形状,思念与渴望相互纠葛着,试图把剩下的那点形状也给吞噬殆尽。

 

但他毕竟是理智的。臆想与现实之间有天差地别,魏之远从不是甘心一生带着无法实现的夙愿卑微地活在海市蜃楼里的人,他怎么能容忍自己沉沦于海?魏之远从来没有真正想过放弃,或者该说,他以为自己想过,而行动却选择去实践他最真实的欲求。


魏之远要的,是切切实实可以握在手里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说是烙印也好,标记也罢,就像是占有欲作祟却又还带着天真的孩子气的小朋友,他巴不得把魏谦的一切都写上自己的名字,巴不得拿着这个人的所属权证明满世界炫耀。

 

而现在,他真的拥有了。

 

这是魏之远第一次,可以离这个人这么近。

 

很久以前,他被魏谦一个肉包子勾着回了家,却只敢隔着门墙缩在门口不敢说话。魏之远以为那就是最近了,结果没两天,他给宋小宝放进了魏谦的门。宋小宝离家出走那会儿,魏谦直接病倒在床,烧了一夜才缓下来,那是他守着照顾的,他还趁魏谦睡熟了借着怕他哥踢被子的由头隔着被子抱着魏谦睡了一宿。魏之远也以为那就是最近了,可后来他居然凭着没摸清楚缘由的温情,骗了他哥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

 

再后来他看见魏谦被一束光追着站在台上,他任由被烈酒壮起来的一腔不知道哪来的贼胆和热血在魏谦的办公室跟打架似的强吻了他哥,那时候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反过来被他哥按在门板上亲。至于再再后来你来我往似的互帮互助,两厢情愿的拥抱和亲吻,全都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惊喜。

 

而现在,魏之远在他里面。

 

这是他从未奢望,或者一直奢望却从未真切抵达过的距离。

 

他终于还是没有能够与自然抗衡,他终究还是跃进了这片海。

 

他的十丈软红尘就在掌中,而一切空灵或澄净的禅定都灰飞烟灭,他只想要把自己溺死在里头。³

 

欲望是汪洋,是深海,是包容着他无数的或肮脏或疯狂或深情或明亮的一切的所在。他曾以为自己需要抵御的是这片浩瀚无际的大海,后来才发现,魏谦就是大海。

 

无际潮水是你,十丈软红是你,汪洋深海是你。

 

所以何必抵抗,我只想要拥抱你。

 

备注:

¹ 出自海明威《老人与海》

² 出自海明威《老人与海》

³ 出自priest《大哥》第63章

本来是想写远谦初次的结果被我写成了假车……我可能就是全场最水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笑不出来了在线卑微……还是祝大家吃粮愉快新年快乐!非常高兴参加活动!每位太太都很棒!新的一年也要开心产粮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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